第(1/3)页 有些荒芜、荒凉甚至贫穷,只有在真正走进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。 就像我和段景琛此刻来到周寄家,不,准确的说是陈蔚然家。 敲大门没有人应声。 我们推开掉了漆的黑色大木门,一院子的雪白,两条小路,一条通大门,一条通厕所。 屋门破烂不堪,我们继续敲门。 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头发凌乱的女人,脸颊皴裂中透出高原红。 她看着我们,无神的眼睛里充满警惕。 “你找谁?”女人问我们。 “是陈蔚然家吗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。 女人更是警觉。 “你们有什么事?”女人问。 “我是他朋友。”我说。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,然后让我们进屋。 一进屋被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混着炉灶的烟味深深呛了一口,我干咳了两声。 屋子里黑压压的,光想不强,墙壁看起来被熏得漆黑。 走进里屋,炕上躺着一个老人,这个女人坐在一边,对着炕头指了指说:“坐吧。” 我看了一眼段景琛,他一直沉默。 屋子里不是很冷,窗户上糊上了一层塑料布,有些水汽,当然屋里透光性更差了,这个氛围让我很压抑。 “你们找他什么事?”女人问我。 “他在国外了,让我替他回来看看。”我顿了一下说。 女人的眼眶瞬时红了,我看到她的脸有些扭曲。 我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。 “他还活着?”女人问我。 我轻轻点头。 “你叫什么?我怎么称呼?”我轻声问。 “陈蔚红,叫俺阿红吧。” 我的心一沉,陈蔚然,陈蔚红,怕是兄妹。 “他是你哥哥?”我问。 阿红点头。 “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俺哥的名字了。”阿红瞬间卸下了冷漠的表情,有些哽咽。 床上的老人一动不动,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。 我不知道从何开始问起。 “要不出去走走?”段景琛对我说。 外面很冷,但是很亮,这里很压抑,可能会让阿红的情绪更压抑。 我对段景琛点头。 阿红跟在我和段景琛身后,我们走到大门外面。 他们家已经是这条路的尽头,再往那侧走,光秃秃的山。 我们踩在雪上,咯吱咯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