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渭生料理了周寄的后事,至今,唯一一件他做的让我加觉得不龌龊的事情。 周寄的故事,怕是也只有林渭生知道了。 我连续几天梦到周寄,总是被周寄一张血淋淋的脸惊醒。 周寄的钱包还在我这,陈蔚然的身份证还在我这里。 半夜醒来,我打电话给段景琛,他那边正是傍晚。 “景琛……”我窝在被窝里轻声说。 “嗯?怎么了?”段景琛熟悉的声音传来。 “没事,做噩梦了。想你了。”我说。 “别怕,梦里的都是假的。”段景琛说。 “我亲眼见到了周寄的死亡,因为救我。”我缓缓的说。 段景琛在电话另一端沉默,这个消息似乎要消化一会儿。 “发生了什么?”片刻之后他问我。 “跨年,踩踏事件,我倒了,他拉我起来之后自己倒了,就再也没站起来。”我有些语无伦次。 “自从你告诉我他是林渭生的人,我就觉得自己被欺骗,被背叛,信任了他那么多年。跨年那天晚上我对他又嚷又骂,最后一句话就是告诉他恨他一辈子。可是现在我想起以前的种种,我觉得我误会他了,如果我们那晚没有见面,如果我没有跌倒,如果他不拉我……”我开始流眼泪。 段景琛静静的听着我的自责,我的诉说。 “离开的时候,痛苦是暂时的。现在,他也许解脱了。毕竟,人死不能复生,他救了你,不能白白牺牲一条性命,你得好好活。”段景琛平静的安慰我。 我开始抽泣,我听着段景琛的声音,感觉好了一点。 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我问段景琛。 “尽快回去。”段景琛没有说具体的时间,我不逼迫他。 挂断电话之后,我用被子擦了擦眼泪,看着窗帘缝隙外面的黑暗。 一夜很是漫长,只不过我再次睡着之后没有再做梦。 第二天.我顶着一双核桃眼来到公司。 “林晚,最近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?”季羽递给我一个苹果。 “失眠多梦。”我有气无力的坐到电脑前。 “你那个朋友的巴厘岛豪华双人游还来不来兑换?”季羽大声一喊。 最近光顾着伤心,都忘了这件事。 毕竟冷子寒和周寄也不认识,她该出去玩就出去玩。 我打电话叫冷子寒来公司兑奖。 “她和谁去?”季羽又开始了一副八卦脸。 我没什么心情同他多说。 “一个你知道了特吃惊的人。”我说完开始工作。 “啊!看来是我认识。”季羽自己推测。 但是她看我状态不好,没再接她的话,便也没再多说。 我在地图上查了陈蔚然那张火车票上的位置,也正是陈蔚然身份证上的地址所在,蔚县,距离墨城九百多公里,绿皮车将近十二个小时。 刘思阳刚一进来,我看着刘思阳说:“刘经理,我想请个假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