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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连她最骄傲的红衣都已经变得污秽不堪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范无救在心里跟横姬作了道别，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横姬听见了范无救离开的脚步声，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“横姬啊横姬，这一切终究都是你咎由自取，哪能怨得了别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横姬仔细辨认之后，居然是。

    “范无刹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横姬挑挑眉。

    “你来的真不是时候，范无救刚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见他的，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，有再多的话，明日我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横姬深呼吸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，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横姬，你当真就这样放弃了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横姬听见范无刹说出的这句话，心中的一动。

    “范无刹，这里可是地府，你当时什么别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或许就趁着这一会儿你跟我传音的功夫，那位大人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像你，还没有无能到那个地步。”

    范无刹的声音在横姬听来只是觉得刺耳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横姬重复着，他已经不想再跟范无刹扯上任何瓜葛了。

    “横姬……”

    “范无刹，你这么做，究竟是为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横姬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关我了三个月，那里比幽林谷底的环境都还要恶劣。说什么为我好，实际上是想把我培养成为你的一把质量上乘的杀人机器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让我做你的走狗，前几个目标都很顺利，可是一到月老，你也没有想到我会遇上你的哥哥范无救。”

    “范无救的道行比你我不知道高上多少，被他抓住我不觉得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是真的愿意做你的走狗吗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，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，你放过我，我放过你，一刀两断，明日之后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再有一个叫横姬曾经是鬼差的鬼怪了。”

    范无刹的声音久久没有在脑海中响起，就在横姬以为范无刹终于已经走了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以为是这样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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