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只为此刻相见【结局】-《溃不成婚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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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初最后和一个男人看上了眼,叫岳勋,比宋初大4岁,本地人。
    倒也不是这人有多好,只是因为对方境遇和自己差不多,他妻子也坐牢,只不过,在牢里被拖欠债款的仇家弄死了,留下十岁的儿子。
    岳勋自己开了家小餐厅,Z城连锁有三家,算是能糊口。
    宋霏不想让她跟这带娃的男人在一起,苦口婆心劝她说,后妈不好当。但宋初还是坚持己见。
    她这个年龄恋爱,考虑的只有合不合适,而非喜不喜欢。
    钱太多的,她hold不住,峤峤也不会适应,平淡普通的就挺好。
    两人确立关系那天,岳勋带宋初去看电影。
    那天是圣诞节,宋初穿着酒红色长款的风衣,手里握一杯温热的咖啡,站在巨大的电影海报底下深深望着。
    这部警匪爱情的电影她记忆犹新,是她跟谭九州看的第一部电影。
    她还记得那时,原本是跟室友商颖看的,结果一不小心,爆米花洒在旁边人的裤腿上。
    抬起头,正对上他黑眸漾着细流淡笑。
    那与他视线相触,神经颤栗的感觉,至今记忆犹新。
    都多少年的电影,没想到还能等到它重映。
    一阵强风吹来,宋初吸了吸鼻子,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,是岳勋,他手里捧着一小束玫瑰花,递给她手里时,握住了她的手背。
    “怎么这么冷?”岳勋把她的手放在唇瓣下,轻轻呵着取暖,抬头时,正看到那幅巨大的电影海报,“你想看这个?”
    宋初摇摇头,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    看完电影,又去吃了夜宵。
    后来,岳勋就带她去了他家。
    进门时,没有开灯,男人开始脱衣服,捏住她的下巴,俯身吻住了她。
    宋初木然没动,任他捧着自己的脸亲吻。
    他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,呼吸一沉,把她压在墙上更深地吻,试图勾起宋初的兴致。
    他手探进宋初毛衣,指尖触碰她绵软的皮肤,才知她身材这样好,呼吸一沉,变本加厉。
    宋初皱起了眉,往旁边避了避,他吻到她的右颈。
    宋初脸色微沉,把他轻轻往后推了下:“岳勋。”
    无声的黑暗里,他被欲望冲昏头脑,来不及应答,囫囵“嗯”了一声,动作没停。
    宋初找到一个空隙抽身,抱着大衣从他怀里逃开,站在一边,猛地开灯。
    一室亮堂,照亮两个衣冠不整的人。
    岳勋从上到下尽是狼狈,衬衣领乱了,领带耷在地上被踩着,西裤某个位置难以入眼。
    而宋初头发也被揉乱,毛衣被推到了上面。
    她冷脸把衣服收拾好,披上外套:“时间不早了。”
    “宋初。”岳勋嗓音沙哑在后面喊她,“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想跟我过?”
    宋初脚步停了下,十指难堪地收紧大衣,怀里都是岳勋身上的气息,可她并不觉得好闻。
    她闭了下眼睛,苦涩含在喉咙里。
    她的沉默就是回答。岳勋在背后笑了声,用力把头发往后拨:“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。至少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一段新恋情,棉棉也在试着接受你,可你还是抗拒我,宋初,认识这么久,今晚我是第一次亲你。”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郑重其事,不像撒娇恳求原谅的女人,反像一工作失职的员工,“我以为自己准备好了,可……”
    她试图解释,话到嘴边,却又失去了说出口的耐心。
    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悲喜相通,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,她说再多,听上去也是无谓的解释。
    “我想考虑一段时间,再好好跟你说,行么?”
    她走前,岳勋深深看她一眼,叹息着,还是把她送下了楼,叮嘱她夜晚风凉,要加层被子。
    周五晚,峤峤洗过澡钻进她的被窝。
    黏在妈妈身上,点着她的鼻尖问:“妈咪,你为什么最近都不开心?”
    宋初挺讶异地看他一眼:“你又知道啦?”
    峤峤撅起小嘴巴:“嗯,常常走神,都烧糊好几次青菜了你忘记了嘛?就像我们班的大壮一样,一走神,老师就让他罚站。”
    宋初翻了个身,胳膊屈起枕在脑袋下方:“妈妈兴许只是太累了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峤峤和他一个姿势,与她相对而望,点头认同:“妈咪的确太累了。”
    宋初会心微笑,摸摸他的头发:“峤峤喜不喜欢岳勋叔叔?”
    这问题来得突然,着实把他问住了。
    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,说:“岳勋叔叔每次来都给我买新玩具,带好吃的零食,棉棉哥哥也会教我做作业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他对妈咪也很好,从不看别的女人,我觉得他很好。”
    峤峤说完,小心看着妈妈,“妈咪,你不觉得他好吗?”
    “怎么会,你妈咪又不是条件多好,哪有资格挑剔别人。”宋初自嘲地浅笑,“只是,心理上还有一点准备没做好。”
    峤峤定定地注视她很久,然后攀上她的脖子,在宋初耳边说:“其实我也是。”
    “你也是什么?”
    峤峤说:“我也没有做好叫别人爹地的准备。”
    宋初倒有几分讶异。这么几年来,从没听峤峤提起他爸爸过,她以为小家伙年龄小不记事,早就把他忘记了。
    峤峤翻过身平躺在床上,翘着自己粉白的脚丫子:“爹地到底还回不回来了?”
    宋初微微一笑,握住他的小拳头,放在心口上:“睡觉吧。”
    “唔。”
    三天后,宋初正式见了岳勋一面,跟他道明分手的意愿。
    再之后,宋初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。
    又是一个七年。
    谭九州在狱里阻止了一场违禁物品的交易,他以前的老本行了,看一眼对方的动作和眼神,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,举报给居里,成功协助破获一场大案子,得到了八年的减刑奖励。
    当他出狱时,正是一个明媚的春天,他空手地进去,空手出来,身上是再简单不过的衬衣长裤。
    48岁,两鬓已然泛灰,不经保养的面庞眼角爬上细纹。
    但他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,入狱第三年,他向狱警要了健身的仪器,实在没条件,就双手抓水管做引体向上。
    他模样不太像48岁,反而像四十出头,唯独这几年的磨砺给他眼眸增添浑浊与沧桑。
    他太久没有闻到花香、听到汽车的喧嚣与行人的匆忙,走在街上时,觉得每一寸行经的时间都无比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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