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:初战王境-《大秦之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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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侠士暗自嘀咕,认定他在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天仙一般清冷,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殿下怎会与你这种凡人情投意合呢。

    “你想带走公主殿下,我们可不答应。”有人混在人群小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才一脚一个宋国高手,谁能挡我带走她?”景歌负手而立,睥睨全场,霸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快把你们的最强的那个叫出来。”景歌这才记起自己的目的,先前被这些侠士带偏了,竟教起他们武道来。

    “哼,何人在此叫嚣,欺我大宋无人?”景歌话语刚落,忽有一道声音由远而近。

    只见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急速而来。

    “须鹤老人!”

    场中不入流的侠士们纷纷退避开,认出了来人,正是宋国的王境强者,早先有人去把他请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老...呃...老爷爷。你都一把年纪了,就别凑热闹了吧。”景歌挥挥手,本想叫他老东西的,最后还是改口。

    “狂妄,说老夫老了的,你还是第一个。”须鹤老人冷着脸道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第二个吧,你都自称老夫了,证明你已经知道自己老了。”景歌反驳。

    “你...”须鹤老人怒得说不出话来,有几人敢说一位王境老了。

    “好个尖牙利嘴的小子,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少斤两。

    须鹤老人不打算和他磨嘴皮子,当下决意出手教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什么叫尊重。

    “停,等一下。”景歌举手示意他听说。

    “说真的,您老人家动起手了万一不小心扭伤了腰什么的,可不比年轻人,即便功力深厚恢复起来也不容易呀。”景歌再次劝阻。人到暮年,受了伤自然是康复得缓慢,王境强者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虽然景歌说的是真心话,但在须鹤老人听起来却是宛如嘲讽般刺耳。况且有这么多武者在场,若不出手,面子往哪搁。当下袍袖一挥,四方风起。

    狂风如刀刃般由四周切向景歌。

    围观的侠士骤然失色,王境强者竟然恐怖如斯,与自己的区别宛如大象和蚂蚁。

    一出手就撼天动地,威势惊仙。

    黄沙漫漫,景歌站立之地被飞走的沙石尘土笼罩,千万风刃如狂龙卷水,绕着他绞杀切割。周围的侠士看不清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有少女惊呼,不少侠士为他担忧惋惜,害怕他接不下这一击,不忍见他血肉横飞的场景。他是如此的年轻,天赋盖世,假以时日,必定是一方豪雄。

    寻常武者并不了解所谓的王境,其实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境界。最先的王境是对宗师中的绝顶强者的称呼。

    宗师境界中有一个巨大的分水岭,就是能否感知天地中能量的节点,这是能不能结出场域的关键。

    在这道天堑前后实力有着天壤之别,久而久之,人们也就默认了越过这道坎的人算是另一个境界的存在。

    当宗师强者对武道的感悟逐渐加深,对真元的操控精细到一定地步。他们就能感知到节点的存在,也就是步入了寻常武者口中的王境。

    大部分的王境会在感知到节点后加以精研,进而凝聚出自己的域场。也有一小部分武者选择不修场域的道路,只依靠自身。须鹤老人身为王境强者,自然清楚地知道这些,判别一个武者是否为王境的标准根本不是场域,而是他的实力。

    当然,能够结出场域的一定是货真价实的王境。场域代表着他对真元的操控足够精细和对武道足够深的理解。

    “他没有受伤。”有人轻声低语。

    “咦,这是柳家二小姐,她怎么也来了。”附近的侠士认出了低语的女子。

    坞城外的一片草地上有着一张竹榻,上面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文静女子。墨绿色的毛毡覆在她的腿上,遮得严严实实的,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暖炉。身后跟着随从和一个神情木讷的老家仆。

    她转头,微笑着向那些认出她的人点头致意,温和有礼。

    “她就是柳家的那位小姐?传闻她学识之渊博,无人能及。过目不忘,谋算千里。”有人低声议论。

    “对,就是那位。不过可惜了...”有人看了一眼她的腿脚,深感惋惜。以她的天资,本应取得更大的成就才对。

    她耳聪目明,能听得清周围人的低声议论,却不以为意,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景歌。

    那人在她弟弟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了他,甚至击溃了他的道心。故此她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
    风刃消散,沙尘归于平静,景歌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,衣衫齐整。

    众人鸦雀无声,为他感到庆幸之余,又深深涌上了一股无力感。那人年纪轻轻,却有了这等实力,相比之下,真是叫人绝望。

    “他果然是一位王境,好年轻的王境啊。”坐在竹榻上的女子感叹,那人看上去比她弟弟还要年轻三两岁。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,师承何处?”须鹤老人问道,神色凝重。一击之下,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小子的实力。

    先前他场域之中声势浩大的风刃完全没能触碰到那人。他就如同一条鲶鱼般滑溜,风刃绕着他滑开,难伤他分毫,相当诡异。

    “我叫景歌,师承...师承...”一时间,景歌也没想清楚说师承谁好。他念起了诸多指导过他的人,对他有过师徒之恩的人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师承过很多前辈。”他稍稍想了下说道。

    须鹤老人冷哼,不知景歌心里所想,只道是在消遣他,愈发觉得愤怒。况且今日这么多人在场,若是拿不下他,日后面子往那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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