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对于唯山同志提到的极少数冥顽不灵、甚至暗中破坏者,” 陈朝阳的目光变得锐利,“我们也要有办法。 不是简单粗暴地批斗,而是强化‘思想改造’。 比如,在工地上开办夜校、学习班,不是空谈大道理,而是结合治碱工程,让他们亲眼看看这盐碱地是如何让所有乡亲,包括他们自己,世代受苦的。 让他们理解,国家投入巨资治碱,是为了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的长远利益。 如果这样还冥顽不化,并且有确凿破坏行为,那就坚决移交法办。 我们给出路,但绝不养痈遗患。” 陈朝阳最后看向王唯山,“唯山同志,我理解你的担忧。 但我想请问,是我们把这些人单纯地关起来批斗,更能体现无产阶级的威力, 还是把他们组织起来,在炎炎烈日下,为我们改造山河的伟大工程流汗出力, 让他们用劳动来弥补过去的过错,更能显示我们改造世界、同时也改造人的伟大能力?” 他自问自答,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:“对于这些人,我们的策略应该是‘管控使用,劳动改造,贡献脱敏’。 用他们的劳动,来偿还他们对人民欠下的债; 用他们劳动创造的价值,来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。 这难道不是比单纯把他们当成消极因素隔离起来,更符合我们无产阶级最根本、最长远的利益吗?” “至于一个在治碱工程中立下大功、其思想与行动均已证明彻底转变到人民立场上来的前地主分子,是否应该获得一个成为社会主义新人的机会? 我们要把最终的评判权,交给实践,交给时间,交给创造了这一切奇迹的人民。” 陈朝阳关于“建设立功簿”和“劳动改造”的阐述,在会场内引发了更深的思索,但也触动了某些更为敏感的神经。 果然,一个更加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,来自分管政法的省委委员李向东。 他面色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凛然。 “朝阳同志,唯山同志,”李向东的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钢, 第(2/3)页